記於2006年10月24日
上個星期二傍晚去參加本學期合唱團第一次練唱,由於之前交通時間沒算好,所以遲到約10分鐘。還沒走到教室門口,就發現有點異常,因為門是開著的。啊!原來是教室大爆滿,連門口都站滿人,以致於門都無法關起來。剛好那時我的身體狀況也不太好,覺得有點疲倦,遂當機立斷,先去跟走廊上擺攤的譜務買下「安魂曲」的鋼琴伴奏譜,然後就落跑回家去休息。心想,雖然合唱團有規定,缺席超過三次就得通過試唱考試後才能參加期末公演,但是按照個人過去幾學期的經驗,通常第一、二周的練唱並不會叫團員簽到,而既然我現在也擠不進教室去,不如乾脆就趁機來一招技術性缺席吧!
2007年10月24日
威爾第安魂曲_練唱大爆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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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22日
威爾第安魂曲_序曲之前
記於2006年10月11日
下個星期就要開學了!大學合唱團在這個新學期要唱威爾第( Giuseppe Verdi )的「安魂曲彌撒」(Missa da Requiem),這將是我在這個合唱團裡唱的第三個安魂曲。第一個是2004年初唱的德弗乍克(Antonín Dvořák)「安魂曲」(Requiem op. 89 für Soli, Chor und Orchester);第二個是2005年夏唱的布拉姆斯(Johannes Brahms)「德意志安魂曲」(Ein deutsches Requiem)。真是越唱越過癮。以前在台灣參加合唱團時,幾乎都是唱一些比較小品的歌曲,這是因為團員人數有限的關係。其實我也很喜歡當時唱的那些小曲子,但是唱大曲子有它不同的樂趣,譬如可以縱情地唱出聲音來,就彷彿是要把內心長期鬱悶的糾結都給唱開來一樣。而後者正是此刻在外流浪苦讀的我所亟需的。
從高中時代因緣際會被糊裡糊塗地拉去參加合唱團起,唱歌就成了我靈魂的安定劑。不過,我在當時其實尚未深刻體會到這點,而只是很直接地感覺到:當所有人的聲音能美妙地融合在一起時,儘管只是短短幾秒鐘,也都會讓我內心感動不已。回想起來,倘若那時沒有體驗過這種美妙的生命經驗的話,真不知我現在是否還能保有內心中那點樂觀的小星火。「因為曾經見識過真實的美善,所以才能夠有勇氣去面對一切的虛無主義。」這是我在投身哲學之路多年後,方才清楚意識到的。
這麼說來,唱「安魂曲」可就有雙重的安魂作用了:既安定聽者的靈魂,也安定歌者的靈魂。確實,「安魂曲」本來就從未是為死者服務的,它其實是為了生者而做的,為的是要讓生者不再去沉溺於虛無的死亡中。於是,我終於明白了,「安魂曲」也是一種對抗虛無主義的形式!
[延伸閱讀]
奧非斯:給下一輪太平盛世的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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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8日
布蘭詩歌_再接再厲
記於2006年12月12日
雖說先前還在講自己猶豫著是否要參加12月份「布蘭詩歌」的演出,但是到了真正要下決定的時候,其實也沒考慮太多的時間就毅然報名了。果然「在Gasteig再唱一遍布蘭詩歌」這件事對我還是比較有吸引力,再者又想到11月中旬要回台灣一週,這必定會影響到我唸書的步調,以致於回來後也不可能馬上就進入狀況,遂不如乾脆一點,上台去唱個爽快也好。以下即略記這次演唱會練習與演出時的經過:
話說一開始聽合唱團指揮公佈練習時間,只花11月27、29日以及12月6日三天的晚上,每次都約只練習兩個半小時,然後12月12日演唱會當天則是在演出前兩個小時會再彩排一次。那時我還心想或許是因為大學合唱團9月才剛演唱過一次「布蘭詩歌」,理當記憶猶新,所以指揮為這次演出所設定的練習時間比上次更少且更緊湊。
11月27日的練唱是在大學的小禮堂教室舉行,由合唱團指揮親自帶唱。在這之前,合唱團幹部就曾發過一、兩封狀似告急的電子郵件,呼籲大家踴躍報名,因為參加人數仍嫌不足。這天當我走進入練唱的教室裡,見人數並未如我預想中的少,本來還想大概是那些通告有見效,不過再定神一看,發現現場冒出許多灰髮老人,原來是另外兩個合唱團的人也都過來一塊練唱──我是到此刻才曉得他們幾乎根本就算是常青團。儘管我在兩個月前才剛上台唱過一遍「布蘭詩歌」,但是這次重新拿起樂譜來唱,竟發覺到有很多段落都很陌生,真搞不清楚到底是我自己忘了呢?還是我當初根本就是在亂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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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6日
布蘭詩歌_歌聲再起
記於2006年10月15日
「布蘭詩歌」不愧為20世紀最通俗的曲目之一,慕尼黑交響樂團才剛剛換上新指揮Georg Schmöhe,就打算在12月再度演出這個曲目。顯然因為上次大學合唱團跟他們合作時的表現得還不錯,所以這次他們又要找我們合唱團在原場地再合作一次。不過這次他們還有另外再找三個小合唱團過來,看來是要按照Carl Orff樂譜的完整聲部編制再來玩一場大規模震撼的表演秀。就連網路售票系統裡的說明都要特別強調:這次一共有四個合唱團一起表演。
當我獲知這個消息時,心中掙扎不已,猶豫著要不要參加。一方面,再唱一次的話,除了可讓我對這個曲目更加熟悉外,還能讓我再享受一次Gasteig愛樂廳的專業表演場地;另一方面,人的時間本來就有限,拿去唱歌,就會少了時間看書,問題是我要唸的書都已經要唸不完了啊!這該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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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5日
布蘭詩歌_正式演出
記於2006年9月5日
團練完後,我先回家休息片刻,好儲備一點精神與氣力以應付晚上的演出,之後才換好服裝出門前往Gasteig去。
男生的演出服裝是黑色西裝、黑皮鞋、黑襪子、黑領結與白襯衫;女生則可穿任何一種黑色衣物,只要上半身部分有蓋住肩膀、下半身部分有超過膝蓋即可。反正一切服裝的基本色都是黑的就對了。由於服裝都是團員各自準備的,沒有統一格式,所以現場可以看到各式各樣「繽紛的」組合方式,稍微遊走在規定範圍邊緣者,也沒關係。
我自己則是中規中矩穿著一套從台灣帶過來、特別訂做的黑西裝。那套西裝當初是為了來德國「晉見」教授而準備的正式服裝。因為我之前曾道聽塗說得知德國人很重視正式場合的服裝,所以為了怕到時因穿著太過輕鬆隨便而失禮,特別準備了一套秋冬裝帶過來。不過出乎意料的是,由於我第一次見指導教授時是在夏季正熱的時候(而且是在法國那邊熱死一堆人的那年),所以我那套西裝也就沒有穿出來給老闆看。之後我看到同學們討論課作報告時的穿著雖然會稍微慎重一點,但也沒有嚴肅正式到多誇張的地步,因此平常也就更安心地穿一般休閒服上課。結果我穿這套西裝出來上場演出的次數反倒還比我穿去參加正式學術場合的次數要多得太多,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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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4日
布蘭詩歌_第四次團練
記於2006年9月5日今天下午兩點進行最後一次的團練,地點就在晚上的演出場地,亦即慕尼黑的藝術文化中心(人稱「Gasteig」)裡面最大的音樂廳――愛樂廳(Philharmonie)。由於我的身體仍未從前幾天的疲憊中恢復過來、而且鼻子過敏的症狀也還在,所以出門前又再吞一顆斯斯鼻炎膠囊,以免等一下鼻子又在發癢。所以不用想也知道,我一定是頭腦昏沉地踏進Gasteig的後台裡。不過這樣也好,以免讓我今天會太過於興奮。
這個表演場地,我先前只來過一次。那是今年1月初的事情。當時是慕尼黑大學為了紀念反納粹學生組織「白玫瑰」(Weisse Rose),特地請Christian Thielemann指揮的慕尼黑愛樂(Münchner Philharmoniker)專程為「家無恆產的」大學生們演出一場低價位音樂會,票價一律10歐元,曲目則是李察‧史特勞斯(Richard Strauss)的交響曲「變形」(Metamorphosen)以及布拉姆斯(Johannes Brahms)的第四號交響曲(Symphonie Nr. 4 e-Moll op. 98)。我當時一聽到這個消息就馬上跑去學校買票,運氣不錯,買到正前方第三排的位置,視野與臨場感都超好。不過,據某愛樂迷的說法,Gasteig愛樂廳第四排之後幾排的座位才是最好位置。儘管如此,我那天能坐到那麼前面聽音樂會,就已經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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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3日
布蘭詩歌_第三次團練
記於2006年9月4日
這幾天有朋友來訪,暫時借住在我家裡。幾乎每天從早到晚我都得陪著,所以並沒有什麼機會在家好好加強練習「布蘭詩歌」。更慘的是,這幾天鼻子過敏的症狀突 然也變得嚴重起來,一直打噴嚏,以致於注意力無法集中。總之,在身體疲憊兼微恙的情況下,我今天傍晚去練唱前,就已預料到自己的表現肯定不會有多好。
我出門前還特別吃了一顆斯斯鼻炎膠囊,為的就是避免在練唱時因頻打噴嚏而影響到他人。雖然它的藥效不比平常吃的抗過敏藥強,但已足夠讓我撐上幾個小時的時間。只不過它也有同樣令人頭腦昏沉的副作用,以致於會減緩我唱歌時的反應速度。可以想像我今天看起來一定更像是隻呆頭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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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1日
布蘭詩歌_向最美麗致敬
記於2006年9月3日
這首歌曲標題為「Ave formosissima」。按照字典的說明,「ave」是問候用語,「formosissima」則是形容詞「formosa(美麗的)」的最高級。所以合起來,就是意指「祝福那最美麗的!」。
相信耳尖的人馬上就會發現到,這「Formosa」不就是台灣早年的名稱嗎!?沒錯!台灣以前被葡萄牙人稱為「美麗之島(ilha Formosa)」,中文取其音譯為「福爾摩沙」。而這裡的「formosa」之字根正是源自於拉丁文。
待這首歌曲結束後,就又接著轉回去唱第一首命運女神之歌。所以今天應該就是「布蘭詩歌DIY伴唱教材」所準備的最後一堂課了吧!那麼就讓我們最後跟著以下影音一起齊聲高唱,以向最美麗的島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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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日
As It Is in Heaven
合唱團的故事之所以會讓人感動,是因為合唱能讓人的心對彼此敞開。在敞開心扉的那一瞬間,大家的聲音才能融合在一起。恰恰正在此時,我們確認了人間真的存在著真誠相待的片刻。那是個非常奇妙的片刻,儘管人生難得幾回有。我相信,只要曾經有過那種體會的人,就不會真正陷入悲觀主義的泥沼。他/她會知道,縱使世間險惡狡詐無窮,但這絕對不是因為人完全沒有能力去超越它,而只在於人要不要去做而已。當然,他/她也不會過度樂觀,以為一切困噩環境都能瞬間轉變成美麗新世界,但是他/她還是會認為那樣的機會是值得追尋的。
2004年瑞典的一部影片「As It Is in Heaven(如在天堂)」,很漂亮地把這個境界給表現出來。故事講一個從小有音樂天份的名指揮家Daniel Daréus,音樂會一直滿檔,直到有一次在音樂會中心臟病發,決定告離樂壇,回到童年曾住過的一個偏僻小鎮。他因緣際會地當上小鎮裡的教會合唱團指揮,將那個本來音樂水準平庸的小團給帶了起來,並讓團員在音樂中逐漸找到自己、一個能告別過往不幸的自己。而在這過程中,他也找到了自己,完成了他的夢想:表演出讓人心敞開的音樂。
他認為要做到這點並不難,只要每個人都先找到屬於自己的聲音即可。這點其實不光適用在人聲合唱裡,也適用在人生其他地方。因為唯有先了解自己,才能知道如何配合別人;那不是在委屈求全,而是要找到一個既能誠實面對自己,又能對他人敞開心胸的方式。Daréus是如此跟教會合唱團員們說的:「一切都從傾聽開始。不妨想像一下,其實所有的音樂早已都在某處,高高在上,到處顫動著。而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去傾聽,準備好去把它從上頭取下來。所有人都有其基本音調。每個人自身裡有有這個屬於自己的音。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找到它。」於是,大家就各自發出聲音,慢慢找到自己適合的音,同時各自也慢慢找到了能夠彼此產生合聲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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