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於2006年10月11日
下個星期就要開學了!大學合唱團在這個新學期要唱威爾第( Giuseppe Verdi )的「安魂曲彌撒」(Missa da Requiem),這將是我在這個合唱團裡唱的第三個安魂曲。第一個是2004年初唱的德弗乍克(Antonín Dvořák)「安魂曲」(Requiem op. 89 für Soli, Chor und Orchester);第二個是2005年夏唱的布拉姆斯(Johannes Brahms)「德意志安魂曲」(Ein deutsches Requiem)。真是越唱越過癮。以前在台灣參加合唱團時,幾乎都是唱一些比較小品的歌曲,這是因為團員人數有限的關係。其實我也很喜歡當時唱的那些小曲子,但是唱大曲子有它不同的樂趣,譬如可以縱情地唱出聲音來,就彷彿是要把內心長期鬱悶的糾結都給唱開來一樣。而後者正是此刻在外流浪苦讀的我所亟需的。
從高中時代因緣際會被糊裡糊塗地拉去參加合唱團起,唱歌就成了我靈魂的安定劑。不過,我在當時其實尚未深刻體會到這點,而只是很直接地感覺到:當所有人的聲音能美妙地融合在一起時,儘管只是短短幾秒鐘,也都會讓我內心感動不已。回想起來,倘若那時沒有體驗過這種美妙的生命經驗的話,真不知我現在是否還能保有內心中那點樂觀的小星火。「因為曾經見識過真實的美善,所以才能夠有勇氣去面對一切的虛無主義。」這是我在投身哲學之路多年後,方才清楚意識到的。
這麼說來,唱「安魂曲」可就有雙重的安魂作用了:既安定聽者的靈魂,也安定歌者的靈魂。確實,「安魂曲」本來就從未是為死者服務的,它其實是為了生者而做的,為的是要讓生者不再去沉溺於虛無的死亡中。於是,我終於明白了,「安魂曲」也是一種對抗虛無主義的形式!
[延伸閱讀]
奧非斯:給下一輪太平盛世的安魂曲
2007年10月22日
威爾第安魂曲_序曲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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